22. 晓美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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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泉早纪只是冷淡地和黑发少女对视，波澜不惊，并不在意身边带着冷然气势沉默伫立的的银之庭其他成员。
　　“银之庭？”她轻缓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，像是将它放在口中细细咀嚼。
　　天蓝色的眼中浸润着血红色的天空，这份过于刺目的色彩将她也一并染上暗红。首席英雄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压倒，只是轻轻用手指叩打着桌面，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动。
　　就在被染成一片暗红，被光影赋予了强烈异质感，如同血液在暗槽中流动的大厅当中，其他的特级英雄化身雕塑，无法反抗。
　　小泉早纪左手抚着下巴，尽管做好了下一秒对方就会袭击过来的准备，也摆出淡然姿态：“为何而来？”
　　过分简略的话语让她的话听起来有些突兀和无礼，不过，黑发鸦羽的恶魔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。
　　“只是来打个招呼。”对方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刚刚搬来，于是上门打招呼的新邻居，与现在的场景形成强烈的割裂。
　　“……”小泉早纪的眉头锁得更深，不擅长遮掩情绪的她，几乎是将困惑写在了脸上。
　　出乎她意料的是，对方似乎因她这副感到困扰的表情而显出了几分愉快，唇角短暂地勾起，以相当闲适的语气，像是随口一问：
　　“小泉早纪，你认为命运是既定的吗？”
　　乍被问到这种古怪的问题，小泉早纪一时间没绕过弯来，在大脑宕机了半秒钟之后，才总算是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：“……嗯？”
　　命运？
　　难道说，面前的这家伙是那种最难应付的，谜语人类型的对手？
　　她瞳孔地震。
　　她，小泉早纪，最不会应付的敌人，便是只会用谜语沟通的对手。
　　像是故弄玄虚的命运问答、塔罗片占卜的结果、神必的预言……她都完全无法跟上这些说一句话就要绕两三个弯的人的回路。
　　不如说在大多数时候，都只能支支吾吾地点着脑袋，让这些谜语人先说完。
　　然后，在回家之后，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件事时，才会灵光一闪，发觉对方想要暗示的内容。
　　……怎么办。
　　自己应该怎么回答。
　　她如此想着，浅色的唇瓣紧紧抿着，面色显得更为严肃。
　　这样有分量的视线落在其他人眼中，或许就意味着她在思考，即将给出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了。
　　不过，北切原小姐对自家早纪的性格可谓是知根知底，知道对方略显飘忽的眼神后面，估计是一个绞尽脑汁想要搪塞自己的，不会超过三岁的灵魂。
　　像是上课被老师抽问，大脑飞速运转寻找一个不会出太大错的答案的时刻。
　　北切原帮小泉早纪辅导功课时，对方走神被自己突然提问，就是这个表现。
　　在这方面还真是一点都没变……
　　她多少有些无奈。
　　不过，即使是无奈又好笑，她也还是想从早纪口中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　　“命运……谁知道呢。”对方盯着晓美焰的眼睛，缓慢开口，很是谨慎地采用了更为捉摸不定的回答。
　　大厅里只有两个人的交谈声，就算是细微的风声也凝固在了空中。
　　世界陷入一片寂静，英雄和恶魔在谈论着捉摸不透的命运。
　　被囚禁于命运的牢笼里，已经迎来终结的人们冷眼旁听着。
　　而来自另一个纬度的世界观测窗口当中，也有着不少弹幕正战战兢兢地交流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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